两人下车之后，踩着一地鸡毛鸡血鸭肠鱼肠烂菜烂果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往里走。
进入暗无天日，苔藓蔓延的破旧小巷，到了一扇破旧的门前。
言修伸手，“咯吱——”
一声推开了破旧的铁门。
迎面而来一阵浓浓的中药味伴随着阴暗潮湿腐烂的味道，呛得人一阵反胃。
言修反手给自己戴上了口罩，还给艾绯递了一个。
艾绯戴上，站在昏暗之中好一会，这才适应了阴暗的光线，眯眸打量起了四周。
一间破破烂烂的平房，四周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，角落处一张破旧的木床，一位老奶奶躺在那里，好像睡死了过去。
连他们进来也没一点反应。
言修低低道：“这位老人曾经照顾过那对母子，我问过她，她应该知道一些东西，只是她脑子不清醒了，疯疯癫癫的，说不大清楚。
她在这集市里捡垃圾为生，在这住了几十年，从没离开过。
我跟周围人打听了一下，她搬来这里的时间，与当年案发时间几乎吻合。
你要是有办法让她清醒，说不定能问出什么东西。”
这也是言修急急让艾绯过来的原因。
这老奶奶身体状况极糟，要是晚来一日，一命呜呼了也是有可能的。
查了这么久才挖到一点线索，可不能断了。
艾绯道：“我给她看看。”
说着，抬脚朝老人走了过去。
老人穿着破破烂烂的，也不知多少天没洗澡了，一股子呛人的味道。
瘦骨嶙峋的躺在那里，好像没了一点生机。
艾绯抬手，掀开她衣袖，搭上了她的脉搏。
脉搏混乱至极，确实是大限将至。
她拿出黑包，一字摊开，摆出自己明晃晃的银针，开始给她扎针。
扎到半道，老人“噗——”
的喷出一口黑血，清醒了，瞪着深陷空洞的大眼看着艾绯。
喃喃道：“你，你们是谁？”
艾绯继续给她扎针。
老人想挣扎，无奈没力气，混乱道：“你，你们想要干什么？”
言修安抚道：“我们是大夫，过来给你看病的。”
“哪，哪里的大夫？谁是你们过来的？”
“社区的大夫，党和人民让我们过来的，放心，老有所医，小有所养，党和人民不会丢下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。”
“我，我不需要帮助，你，你们走吧！”
“那怎么行，这是我们的工作！
奶奶你配合就行，不需要付钱的。”
“人之将死，还浪费人力物力做什么，你，你们走吧！”
老奶奶一脸颓败之色。
言修还想说什么，艾绯一抬手阻止了他。
她给老人扎了花氏十三针，只能保持一段时间清醒，不能浪费时间。
看着老人的眼睛，清冷道：“老奶奶，四十年前，你在春花巷一户人家做过保姆，照顾过一位即将生产的孕妇，对吗？”
老奶奶听得这话，眸底一瞬闪过慌乱，喃喃道：“我，我没有，我从没做过保姆！”
艾绯盯着她慌乱的双眸，定定道：“你做过！
你不但做过，你还谋害了那对母子，一尸两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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