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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的胸有成竹,我心头一滞。
难道欢欢的死真的和林小绵没关系?
我晃了晃脑袋,平静的回答她。
“林小绵,欢欢是谁毒死的,和我们之间的问题是两码事。”
“就算它的死和你没关系,我们也回不去了。”
我趁她不注意,推开车门就要离开。
想起什么,我又低头循着车窗的方向:“我知道那张匿名的照片是你发的,早点解释清楚对大家都好。”
我摸着盲杖一点点走到路边想要打车时,一辆汽车从我身边飞驰而过。
如果不是身后的人拉了我一把,可能现在我就要重回医院了。
闻到熟悉的香味,我怔了一下。
“于楠?”
身边的人没说话,只是确定我安然无恙后匆匆离开了。
我朝着她离开的方向看了很久,虽然一片模糊,但我还是不断在脑海里勾画着她似曾相识的模样。
回到酒店,我开始用辅助功能一点点整理着爸爸妈妈的尸检报告。
爸妈是在接我放学的路上出车祸去世的。
那时候我年龄下,再加上悲痛,很多时候反倒是林小绵撑起了我这个破碎的家。
她熟练地帮我联系殡仪馆,定制骨灰盒,甚至还带着我去要赔偿款。
我很感激她,甚至觉得这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。
直到于楠告诉我很多蛛丝马迹的细节。
多年前的报告十分繁琐,我这个瞎子整理起来又十分麻烦。
就算夜以继日整理了几天,我也才搞堪堪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这天,我正思考着一些小细节,突然酒店门被敲响。
摸索着打开门,警察出示了自己的证件。
也许注意到我看不到,他清清嗓子开口:“梁宇辉,我们是警察,周岩死了,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。”
我脑子轰得一声炸开,踉跄几步颤抖着声音发问:“周岩死了?谁干的?”
警察没有回答我的话,只是将我房间里整理的材料尽数带走。
等到警察给我解释了周岩的死亡过程后,我才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。
“你们怀疑是我杀的?”
我皱着眉头,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。
“我是一个瞎子!
杀死他对我有什么好处?”
警察耸了耸肩,意识到我看不到后又重复了一遍。
“也许你是觉得他给你戴绿帽子,怀恨在心呢?”
“我们查到周岩临死前签署了器官捐献书,而你,现在正需要他的眼角膜。”
听着警察的推测,我气笑了。
“眼角膜捐赠是完全匿名的,我又怎么能确保他捐献的眼角膜就给我呢?”
警察没有说话,只是将我关在屋子里就离开了。
我越想越不对劲,一开始只是觉得这两个警察逻辑有问题,现在则是觉得这是一个专门针对我的阴谋。
凭着记忆摸索到门口,我不停敲打着。
“有人吗?开门!
开门!”
迟迟没有人回应。
我身边没有任何电子设备,只能凭着自己的直觉判断时间的流逝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终于听到了门外的动静。
长久未进食的虚弱让我无力的举起手敲打在门上,发出微弱的声响。
“救命...”
昏迷之前了,我似乎看到一个影子逆光向我跑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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