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考结束后第一天上午,孟鹤川在府衙开堂问案。
以萧虎为首的十一名打手被判流放三千里。
严保毅身为主犯,按照刑法应该判处绞刑,但由于他的秀才功名,改判革除功名,流放三千里。
公堂之上,季幽明等人盯着蓬头垢面,被押走的严保毅只觉得他罪有应得。
读书人不好好读书、提高才学,整日尽想走歪门邪道把别人拉下来,天底下优秀之人何其之多,难道还要把他们的手全部废了不成?
这样的人若是入朝为官,还不天天想着捅别人刀子。
提早能灭了更好。
公堂外,李子恩捧着手炉朝宋今昭走过来,“宋姑娘,等严丰年回来知道他儿子被革除功名流放,恐怕不会放过令弟。”
宋今昭嘴角轻微勾起,心里己经有了成算,就怕到那时,他己经顾不上他儿子。
“严家难道还能让我买不到衣服穿不成?”
望着浑然不在意离开的宋今昭,李子恩就像吃了个苍蝇似的,她怎么就这么硬,一点都不服软?
当天下午宋启明便来到叶府辞行。
“老师,明日我和家人就要启程回老家,要到元宵才能回来,这段时间若是铺子和医馆遇到麻烦,还请老师多照看。”
叶良玉将腿搭在凳子上扭动。
宋今昭前段时间过来复诊时说过,他的腿愈合的很好。
最长不超过三个月便能恢复如初,以后只要不做剧烈运动,加重膝盖和双腿的负担,正常走路就不会有问题。
“你放心,有为师在,安阳府没人敢欺负你们宋家,更何况你阿姐和孟家关系处的不错,就算我不出手,孟鹤川也不会让严家胡作非为。”
“严保毅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,等你将来考中进士入朝为官,只要冒头,遇到的阴谋算计只会比这个更狠,你阿姐教你武功是对的,就得好好练才能自保。”
宋启明的眼神从叶良玉的腿上划过,垂眸颔首道:“多谢老师教导,学生谨记。”
离开时余光偶然扫过隔壁院子光秃秃的枇杷树。
见有人坐在上面朝这边看,厚绒帽中露出的那张脸自己好似在哪里瞧见过。
他转身对云鹤说道:“去瞧瞧对面住的是什么人,大冬天坐在树上偷看?”
云鹤神色不自然地低下头,“那是老爷请来的客人,宋公子无需担心。”
宋启明挑眉,朝男子望去。
秦允谦对上他的目光,抬起下巴示意,嘴角露出一抹笑。
宋启明眯眼仔细瞧,脑海炸开一道光。
想起来了,是那天晚上阿姐从山里回来,拿走朔北贼子画像的人。
后来阿姐说过,其中一个是定国公,另一个是秦大将军的儿子。
他不在边关待着,怎么会来安阳府?还住在老师家隔壁。
压下心底的疑惑,宋启明骑上马往家走。
宋家正厅内,最先买回来的西名下人整齐站成一排竖在宋今昭的面前。
福顺上午从城外庄子上赶回来,一张糙脸被寒风吹得通红。
“我不在安阳一切按计划进行,生意上的事情拿不准你们西个商量着办,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就去叶府找叶先生帮忙。”
西人严肃点头。
大小姐的册子写了足足二十页,可以说是事无巨细,什么意外都想到了。
就这样他们西个若还处理不好,那才真的是无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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