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恒逸也不管她说了什么,统统当成台阶下,欣然点头:“我确实忙着呢。”
谢嵘继续冷笑。
谢恒逸忽地瞥见衣柜一角里熟悉的小饰品。
他见不得那些装饰屡屡遭到嫌弃,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,于是三两下又给戴在身上了。
然后他收起脸上的散漫,正色起来,准备认真说道一番。
谢嵘却在这时神情剧变,不知看见了什么,猛地掐断通话。
身后,床上的人很是费力地坐起,仅仅是做完一个简单举动,就捂着额头一动不动缓了好半晌。
说出的话跟昨晚一样轻,更沙哑了:“你要忙什么?”
齐延曲的嗓子干涩地发着疼,但他莫名有点想说话。
或许是因为他知道他只要一说话,谢恒逸就会走过来。
谢恒逸也确实走过来了,捧着他的手回答说:“我忙啊,我可忙了,明天得思考怎么讨你欢心,后天得思考给你做什么饭。”
“那今天呢?”
“今天得思考怎么给你求婚。”
齐延曲感觉到谢恒逸在摩挲他的指节,有点痒,他便把手缩了回来。
接着,他打量了一遍谢恒逸的扮相,从喉间溢出一个带笑意的气音,道:“幸好只是思考,哪有人求婚打扮成这样的。”
谢恒逸跟着笑,明知故问:“我这样怎么了?”
齐延曲没说话,伸出手打算取掉对方额上的墨镜,却被拦截住。
“这个不能摘,能耍帅。”
齐延曲将手往下移,又打算去取对方脖子上的短项链,不出意料得到同样的结果。
“这个不能摘,能拴绳。”
齐延曲觉得好气又好笑,伸出的手再次下移,以不容拒绝的力道摸上了谢恒逸的左手,欲要去摘古董戒指。
前面两个都能接受,唯独这个最丑的不行。
这次他成功碰到了谢恒逸的手,然而并没有摸到那枚古董戒指。
谢恒逸任由他摸了一会儿,随即反扣住他的手,像之前无数次搞小动作耍流氓那样,扣得很紧。
紧得掌心都发汗。
齐延曲欲要将手抽出的动作一顿。
才刚刚握上,怎么会出汗?
在一切声音清晰可闻的安静中,他听见谢恒逸深深吐出一口发着颤的气息:“理解一下吧,就是有人求婚打扮成这样的。”
齐延曲倏地一怔,低眸望进一片难忘的眼神里。
下一秒,微凉的触感猝然圈住无名指根。
“这个不许摘,我爱你。”
——在很久以前,那些令我想逃避的,总是如影随形。
——在很久之后,影影绰绰中,我只看见你的脸,并且以你为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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