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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原来是这样。
我从鉴定师手里抢过海螺。
带在身上的那一刻，听到了族人的呼喊。
“原来你们也会有恐惧的时候。”
周绍清摔倒在地，看着逼近的海浪，他吓得屁滚尿流。
事实上，我面前的每一个人身上都散发着怪异的味道。
他跪到我面前：“求你，求你跟他们说别来，你们不是最讲究公约了吗？这个城市那么多人口，难道你们就要看着他们死吗？”
我呵呵一笑，狠狠甩了他一巴掌：“公约？你也有脸给我提公约，私自逮捕人鱼，害我妹妹变成这样的是谁？”
“刚刚叫嚣一个来一个抓一个，来一双抓一双？说人鱼本质上就是个畜生的人又是谁？”
“你们靠着人鱼的赠予发家，却一个比一个忘本。”
“辉煌富有的时候，好处都是你们自己的，一旦落败面临惩罚，就知道拿无辜人出来当挡箭牌了？”
“我告诉你，海啸是不可逆转的，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，也没办法改变了。”
我每说一句话就抽他一巴掌，他的牙被我打掉了两颗，脸肿成猪头。
我指着他们每一个人：“你们......等死吧。”
拍卖行的工作人员不住地向我磕头求饶。
“都是他们的错，我们只是普通人，要惩罚惩罚他们，不要惩罚我，我们是无辜的啊。”
“是啊，是啊，我们也是被逼的，我们也不想啊，求求你，帮帮我们。”
“我不想死啊，我......我......”
透过他们眼里绝望的泪水，我好像看到了那些无辜的渔民，还有无辜的普通人。
心中不由触动着，只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。
我冷笑一声，缓缓开口：“在地球上生活了那么久，你们人类应该明白一个道理，那就是命运共同体。”
“自然法则对所有人，所有物种都一视同仁。
它不会区分谁犯错了，谁没犯错，它只知道底线被触碰就要接受惩罚。”
“拍卖会前，包括拍卖的时候，我一而再再而三提醒你们，遵守公约。
虽然你们没有直接伤害，可你们作为旁观者，享受自然给予的一切，却没有任何作为，任由不被允许的行为发生，
这叫共犯，你们并不无辜。”
他们呆坐着，眼神空洞。
不多时，看到沉浸在恐惧中的那群人，他们瞬间将他们包围，对他们拳打脚踢。
“都怪你们！
有钱怎么了？就知道祸害我们普通人！”
他们边咆哮边动手，两个人被打得头破血流。
我在鱼缸旁牵着妹妹的手，等待我们的族人。
奇迹的是，我在刚碰到妹妹的时候，她就醒了。
看到鱼尾扑腾，周绍清像是看到了救星。
他鼻青脸肿爬到浴缸边，不停地磕头：“素素，素素，我错了，你快让海啸停下好不好？
我不想死，我不想死啊，我还要照顾你的，我不能死。”
此时的妹妹，眼里再也没有对他的爱意。
她一个鱼尾将周绍清卷入鱼缸里，将他按在缸底，尾巴缠着他的脖子。
直到他面色发白时，再将他放出来。
如此反复了几遍，他整个肚子里都被灌满了水。
好不容易得到喘气的机会，却看到海浪撞破窗户。
他的脸上是无尽的恐惧与绝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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